之鸟,只能透过珠壁向外放眼望去,珠外四周绿意一闪而过,什么也瞧不真切。
而冰珠内,整个空间仿佛都随之停滞,无声无息,只有珠壁上的映影在晃荡,在阳光下变幻着深蓝浅绿的层叠色彩。
将至天山山门,忽听一声声嘶嚎吼叫传来,如惊雷滚滚不绝,怒目仙翁心中一凛,忙止住前行的脚步。
扭头向左看去,一头形如豹子,却生有一张人形面孔,面生独目,耳朵如牛,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生有六足的奇兽自山中缓步走来。
它足有三丈多高,加之尾巴身长超过十丈,一边走着一边把尾巴放在嘴边叼着玩耍,嘴里不断吐出嘶吼声。
每一步踏出落脚之处,地面便向上凸起一个台阶似的石墩,由下而上托住它落下的三趾蹄,当它再次抬脚离地时,这个石墩便会下沉,恢复原样。
怒目仙翁让过身子,神色恭敬。
这奇兽缓步行过他身边时,停下脚步,歪头看了他一眼,便把头伸了过去,独目上下打量着他手中托着的冰珠。
叶爽在冰珠内见奇兽伸头过来,那颗巨大的独目眼珠泛着妖异的嫣红,正向珠内探望,不由得隔着冰珠,怒瞪回去。
怒目仙翁心中一跳,眯起眼,深吸了一口气:“尊者,世间事毕,现返山门,冲撞了尊者之路,万乞不究。”
那奇兽听若罔闻,依旧定定的看着冰珠,怒目仙翁亦不敢作声。
许久,那奇兽才转过头,看也不看他一眼,蓦地踏步远去。
怒目仙翁这才长嘘了一口气,转身向山门处疾行而去。
入了天山山门,一路畅通,直入一处院内。
那院子占地颇广,内有数间阁楼,或三、四层,楼上轻纱灰幔低垂。
怒目仙翁一个踏步,带起一阵轻风,吹拂卷起慢账,已踏入正中的那栋四层阁楼内。
长幔飘摇,楼外正是天光,楼内却烛火通明,一派清寒的景象。
楼内厅堂正中摆放着一个雕刻有三足飞鱼托起的寒玉青石案,案上立着一个造型古朴的阔口青铜小鼎,鼎身刻有‘观云’二字,从鼎中轻飘飘的散出一缕青烟,缭绕于空。
叶爽身在冰珠之内,向外望去,心头一凛:如今身在天山,不知此地是哪里?冰心又在哪里?无人知其所在,之后自己该如何行事?心中悬起巨石。
念头未已,所在冰珠被怒目仙翁随手一丢,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飘向青铜小鼎,被青烟托住,离地丈许高,飘浮于半空之中而不落下。
叶爽怒目而视,紧盯着怒目仙翁,看他将要如何处置自己。
早有个女弟子悄然而至,轻轻将一盅热茶置于一旁那张镶有贝母雕花的枫木八仙桌之上,怒目仙翁也不说话,挥手示意她退下。
他也不搭理冰珠内正朝自己怒目相对的叶爽,也不吃茶,只闭目而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养神。
只一盏茶的功夫,高延峰随后跟了进来。
怒目仙翁冷哼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高延峰快步走向怒目仙翁:“这小子是块美玉,可不能再让冰系一脉增添人才了。”
“那冰心自负是我们天山一派中炼药第一人,把持药堂多年,对我们雪系一脉多有打压,现如今她又收得这小子,如果调教得当,定会是一员猛将,我看这小子虽然年幼,但他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即便不把他收到我们这边,那也绝不能让冰心给带走。”话到此处,眼神冰冷,面露杀机。
“外公,您是我们天山一派除了二老之外,辈份最高的一位,又是雪老的亲传大弟子,您要多多为我们雪系一脉考虑才是。”高延峰缓缓说出自己的意图。
“住口,天山冰、雪二脉同气连枝,哪里来的分岐之意,你这话只到此处打住,不可再提。”怒目仙翁大怒。
高延峰见怒目仙翁如此,不敢多言,只静静的待立在一旁。
怒目仙翁眯起双眼,冷眼凝视着飘在半空中的冰珠,思绪飞转。
“此事我自有安排,你不必多言。”怒目仙翁面上看不出喜怒。
高延峰心中一凛,登时知道自己猜得没错,精神大振。
不由心中一动,转移话题:“外公,您这次去永乐府,可有什么线索?”
“永乐明王爱女失踪,明月帝国上下震惊,明王雷霆震怒,王妃更是痛不欲生,大帝亦下旨各部严查此案,又传太常寺协律郎速水先生与此案有关,这速水先生素有北国乐神之称,交游广阔,虽声称自己与此案无关,但永乐明王失女之痛,怎会轻信。”怒目仙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高延峰惊疑不定,颤声道:“北国乐神难道真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