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脱身。
那孙婆婆又道:“圣后之令,我等自是不敢违抗,公主现在是圣后眼中的宝贝,如是公主发话,那情形又当不同。”
只见她转身向那两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架着慕挺的两个黑衣人松手退开,抱拳跃起,腾空隐身不见。
北冥山隐术,果然名不虚传,那黑衣人的出现和消失,都是那么的让人吃惊,找不到一丝痕迹。
慕挺身子一轻,失去了压制之人,力量落空,差点跪在地上,好在强忍住穿心钉之痛,一个跌撞,站立起来。
蓝衣少女看向他的眼神复杂,慕挺心中有愧,如若不是因为他,那蓝衣少女也不会私自出门,而被北冥山设计所擒。
“慕校尉,今日是公主为你求请,剩下两支‘穿心钉’暂且记下,如若再犯,那可就再怨不得老身翻脸无情了。”
孙婆婆走到慕挺身前,闪电般的伸手一拍,打在慕挺胸口,气浪倒卷,随着她手心提起,那枚‘穿心钉’缓缓从慕挺心口处浮出。
只见慕挺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咬紧牙关,似是难以忍受‘穿心钉’被取出时带来的疼痛。
蓝衣少女似是不忍,扭头别处。
“这点痛都受不住,枉为男人。”孙婆婆冷笑着手中发力,一把便抽出‘穿心钉’,收入袖中。
‘穿心钉’被一把抽出,便见慕挺伤口处,鲜血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他竟自忍住疼痛,手指翻飞,疾点胸口几次穴道,反手捂住喷血之处,运功止血。
“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时辰不早了,公主还请回房。”孙婆婆挥手道,下逐客令。
“明日行船到附近的城镇,送那几个宝华书院的弟子上岸。”
蓝衣少女看着孙婆婆,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孙婆婆定定的盯着蓝衣少女,面上神色变幻不定。
许久之后,孙婆婆长叹了一口气:“也罢,就照公主所说。”接着转身走向那盆‘徙香草’,看着那草上爬着的白色小虫,再不出声。
蓝衣少女看着她背影,心中万千打算,转身走了出去。
慕挺此时止住血,对孙婆婆道:“不用你好心,我只领公主的情。”道罢,冷哼一声,径自离去。
孙婆婆眼看着大口大口啃食‘徙香草’的白色小虫,脸上满是阴云冷笑。
船身内,慕挺追上蓝衣少女:“公主——!”
“此处已不在王府,你还是叫我小姐吧,露了身份,恐你又要吃苦了”那蓝衣少女停下脚步叹道。
“小姐,我——”慕挺欲言又止。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那蓝衣少女挥手阻住慕挺往下说。
“不,”慕挺大声道:“是我把小姐骗出王府的,是我伙同了北冥山共同设计,才把小姐给害了,小姐你不怪罪于我吗?”
“要说怪,只能是怪我自己太轻信人了。”蓝衣少女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慕挺。
“所以,小姐你不应再对慕挺如此好,我是个出卖了你的人呀!”慕挺此时十分羞愧。
那蓝衣少女盯着慕挺双眼看了许久,道:“我知道那不是你本意。”
慕挺闻言不由羞愧难挡,双目中竟是泛有泪光,让他想不到的竟是那蓝衣少女竟还如此信他。
“我困了,你去吧,好好疗伤。”
蓝衣少女一挥衣袖,闪身出了船底,向船上小楼行去,慕挺跟着出了舱门,目送她进入小楼,身形再也不见。
“小姐不怪我,但我却不能不怪我自己,终有一日,我定要救出小姐,让她安全的回返王府。”慕挺眼中透出一丝坚定。
天将放明,船上官兵正是最犯困之时,慕挺身上带伤,不便见人,返身回到船中,去往自己房内换衣疗伤,此事按下不提。
却说宫欣兰一行人,跟着那带路的士兵上得楼去,在那阁楼之间的一处空房内住下。
诸人谢过引路之人,带路的士兵恭恭敬敬地朝他们行了个礼,转身带上门后,下楼去了,只余下众人在那房内。
房内各种家具一应俱全,只案上一个瓷瓶中插着数枝菊花,并茶具一套,床上青纱幔账,被子枕头等也不似平常人家所用之物,虽不是刺金绣凤,但却也花团锦簇,华丽高贵。
只是陆稼纵、韦江凡和蒋诰乙三人,心思全不在这上面,满心里全都是蓝衣少女的那一双丽眸。
而朱子奇修为比他们稍高,当时虽然也曾惊叹于蓝衣少女之绝代风华,但此时离开蓝衣少女视线之外,逐渐平静。
蓝衣少女的‘媚惑天眼’是自然天成的媚态,随意间散发出勾魂夺魄的诱惑力,虽未对众人施展,但却在自然流露之间,已是对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