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红衣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风平安,随即又看向自己的夫君,“夫君,是不是萱儿和红袖……”
“我不知道,你把红袖叫来问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齐思贤淡淡地说道,同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小丫头立刻有些慌乱,但随即假装镇定下来。
段红衣依言给红袖传音。
不消片刻,红袖便匆匆而至。当她看到场上的局面,还有风平安那张幸灾乐祸的丑恶嘴脸时,立刻明白将军已经知道了一切,自己强买套娃的事败露了。
她怨恨地看了一眼风平安,“扑通”一声跪在齐思贤面前,“将军,都是我的错,请不要责罚小姐……”
“都是你的错?那好,你把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一遍。”齐思贤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要想着避重就轻和包庇!”
“红袖不敢……”红袖无奈,只得把先前在玩具店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呵呵,红衣,你听到了吗?一个刁蛮任性、恃宠而骄,一个仗势欺人、强买强卖!”齐思贤冷笑道,“这就是你的乖女儿和好姐妹!”
段红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和红袖,长叹一声:“你们……唉!”
“爹,我错了。?看+书_君+ _首!发+”齐若萱赶紧低着头走到齐思贤面前。
“跪下!”齐思贤不为所动,冷声命令女儿。
“娘……”齐若萱看向段红衣,言语中带着哭腔。
段红衣见状,想要说什么,但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来,随后叹息一声,转过身去……
齐若萱无奈,只得在红袖旁边跪下。
看着跪在身前的女儿,齐思贤肃然道:“我经常告诫自己,‘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又常以‘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来鞭策自己。但我却对自己的女儿疏于管教,致使她养成骄纵之气。长此下去,我将军府将清誉尽毁!”他长叹一声,“养不教父之过,过不在女儿,过在我啊!”
说完,他竟然喷出一口鲜血,神色颓然!
“夫君!”
“爹!”
“将军!”
段红衣、齐若萱、红袖齐声惊呼。
“没事,只是急火攻心而已。”齐思贤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红衣,俗话说,惯子如杀子,骄儿多败家。我不想我们的女儿成为那样的败家子。′求¢书~帮` !蕪-错.内_容_”说着,他的嘴角又有鲜血溢出。
“夫君,你不要再说了,都怪我太惯着她了……”段红衣扶着齐思贤的胳膊,低声说道。
“将军,请保重身体,我真的知错了,甘愿受罚!”红袖诚恳地说道。
“你真的知错了吗?”齐思贤看着红袖,见她点头,才缓缓说道:“那好,你回南域吧……”
闻言,红袖身子一震,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将军,我……”
“爹,是我惹的祸,请您责罚我,您要我怎么样都行,我甘愿禁足三年,就是请您不要赶走红姨……”齐若萱哭着说道。
“小姐,你不要这样,都是我的错……”红袖已是泪流满面。
“为了留下红袖,你甘愿禁足三年?”齐思贤看向女儿。
齐若萱坚定地点点头。
“不,将军,小姐还小,她不懂事,您还是罚我吧。”红袖给齐思贤磕了一个头,哀求道。
“夫君,我也应该受罚,是我教女无方。”段红衣也红着眼圈说道。
“你们要干什么?一个个争着受罚,是在以这种方式威胁或反抗我吗?”齐思贤怒道。
“呵呵,齐大哥,干嘛发这么大的火?”这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风平安忽然开口道,“红袖和若萱仗着有钱有势强买强卖,这一点固然有错,但她也还知道给对方双倍的赔偿,从这一点来说,还算是良心未泯,因此还是从轻发落吧。”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齐思贤争辩道。
“你说得对,赏罚确实要分明。”风平安轻笑道,“可还有一句话叫做‘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既然若萱侄女和红袖都知道错了,也表示认罚,我觉得没必要把红袖赶回南域,那样确实有点重了。”
闻言,红袖和齐若萱同时对风平安投去了感激的一瞥,这个人看起来也不那么可恶了!
“那怎么能行?决不能不痛不痒地就算了。”齐思贤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