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御花园深处一片寂静,唯有几只惊起的飞鸟扑棱棱振翅飞过枯枝寒叶。¢看?书¨屋* ^最!辛,璋′结¨庚/鑫,快,赵云飞骑马穿过回廊,脑海中仍萦绕着那名内监临死前吐出的字眼:“李……建……”
“不能信。”他喃喃低语,手指在马缰上微微发紧。这个“李建成”,不对劲。
按照历史,李建成的确被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中诛杀,但他绝不会在事前毒杀父皇。那不是他的性格。他虽有野心,却深知李渊尚在,名义权柄仍握于他手。提前动手,无异于自毁根基。
可这一次,陛下竟真遭毒手?
赵云飞越想越冷,马蹄踏碎地上落叶,他的心也像在霜层中打滚。
“主公——!”身后传来刘文静的呼喊,一骑飞驰而至,满头大汗,“太极宫戒备森严,几乎不容外人接近,我带人强行闯入,结果……”
“结果怎样?”
刘文静深吸一口气:“陛下服药后,昏睡不起,宫中太医却说只是普通药引,并无毒性!可陛下舌苔发黑,四肢微寒,我让人取样,现已交王玄策验毒。”
“那陛下现在何处?”
“仍在寝殿榻上,李建成带兵将周围守得水泄不通,谁也进不去。”
赵云飞目光一冷:“守得如此紧,还说不是他干的?”
“不。?x,k¢s·w~x¨.`c~o!m¢”刘文静抹了把汗,“我听宫人私语,说李建成这几日精神恍惚,时常自言自语,说什么‘不能输给李二’,还有‘计划提前也无妨’之类的话。”
“提前?”
赵云飞沉声重复一遍这两个字。
若真有第八个穿越者,那他或许早已藏在宫中,只是一直未露头。而现在,或许是因为李安仁的布局被破坏,他不得不提前行动。
“刘文静。”赵云飞转头,眼神异常认真,“听我说,从现在开始,你调集在东宫门口的禁军,务必不动声色地接管太极宫后门,设伏。”
“后门?”刘文静一惊,“要反攻李建成?”
“不是反攻,是防守。”赵云飞咬牙,“现在还不能乱。只要李渊一口气在,谁也不能动那把‘天子之椅’。我得再确认一件事。”
他翻身下马,低声吩咐道:“我去太极宫暗探一次。你们人多反而显眼,都分散等我信号。”
刘文静迟疑片刻,终是点头:“小心行事。”
赵云飞换了一身宫中杂役的旧衣,翻入太极宫西墙,熟门熟路地潜入内苑。他在宫中生活不短时间了,地形路线早已熟记于心。?齐′盛`暁_税_旺′ /冕-废?岳~黩/
途经一处偏殿时,他忽见一名身影鬼鬼祟祟地从角门溜出,衣着虽是太监服,但身手极快,不像常人。
赵云飞心中一紧,悄然尾随。那人穿行数重宫墙后,竟一路潜入了寝殿后堂的医署。
他伏在窗外,只听那人低声道:“药力起效了?”
屋内传出一个沙哑老者的声音:“本是引药,但加了三钱乌头,必然沉睡三日。”
“好,等三日后他醒来,局势已定。”那人冷冷一笑。
赵云飞手指一动,差点拔剑冲进去。他终于明白了,这不是什么‘误服’,而是一场有计划的“温毒假死”!
而关键是——“那人”不是李建成。声音不对,语气不对,行事也不像李建成一贯的风格。
这……就是第八位穿越者?借尸还魂,还是取而代之?
赵云飞屏息片刻,悄然退后,准备返回通报李世民。不料身后忽然一股冷风袭来,一把冰冷的匕首贴上他喉咙。
“好久不见啊,赵云飞。”
耳边传来的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李安仁。
“你不是被罗士信追杀至永宁宫了吗?”赵云飞咬牙。
“我啊,只是诱饵。”李安仁轻笑,“正主在太极宫中演大戏呢,你猜,他是谁?”
赵云飞没有回话。李安仁也不急,只慢慢将匕首移开,拍拍他肩膀:“你还真是锲而不舍,比我当初在证券市场抓老鼠精还拼命。”
“你到底想怎样?”
“让一个更听话的皇帝坐上龙椅,仅此而已。”李安仁淡然道,“唐朝会继续,你们的历史不变。我只是换个人坐在舞台中心而已。”
赵云飞转头,死死盯着他:“你以为历史是你家摆棋盘?你动的不是人,是一整个时代的气数!”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