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和发小去打台球,这是俩个人如今所剩不多的几项活动之一(剩下的可能就是捏脚搓澡蒸一蒸,顶死了一起去那种‘摸摸唱’玩一玩——摸摸唱是啥,你一听名字就知道了),每周只要他出差回来了都会过来打一打——我的体育运动,就是在家练一练,偶尔爬楼梯,但是不会超出单元楼;他的话,略比我强一点,前俩年没有负责项目的时候经常组织他们单位打篮球,现在也已经没有精力,只是喝大酒以后第二天早上出去跑五公里——我们都没有什么体育活动的,打台球就算是运动了,所以我们打的时候格外用力,经常打得球满世界乱飞,把老板的柜台都打破过一次——我家楼下有个小老板弄了个地下室摆了俩张球台和几个麻将桌,然后还有一些桌游什么的小桌子,但是经常也没什么人,正适合我俩过去打台球,杆杆脆,谁打柔杆谁就是二椅子,所以打球的时候我经常光着膀子,因为打完了会浑身大汗——
"能累死人,可能是老了,精力不太行,打个台球怎么这么累呢..."打完出来发小跟我抱怨。,求*书.帮_ /已!发?布.最?欣·璋-结·
"咱们打球是冲着打坏他球台去的,是比较累...你还行吗?还能饮酒吗?我看你小子够你一呛,小心猝了啊喂..."其实我也很累,杆杆暴击不是开玩笑的,哪怕是俩米多的长台也能打得砰砰响,一场抢七(就是看谁先胜七把)下来胳膊酸痛,感觉燃烧了内力,而喝酒这个活其实是挺消耗精力的。
"行吗?我就没有不行的时候!走起!饮酒!还要大量饮酒!"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你说人会服老吗?我觉得是不会,就比方说我和发小,我俩是无话不说的,但是在一起还是必须犟这个嘴,但是身体倒是很诚实——你还记得‘大牲口’吗?就是那时候我去兰州时发小那个同学,他如今在做外贸,主要是对日出口,因为这几年的烂行情成天没什么事可以做,每天就是在家喝大酒——早上送了小孩回来打开电脑盯行情,一边盯一边就开始喝大酒,起步就得喝一斤,喝到下午喝多了就睡一觉,晚上接孩子只好他老婆去——大牲口如今在石家庄过生活,和我们比较近,所以隔一段时间不是我们去找他就是他来找我们,大家总要坐一坐的,这个时候就会显出各人的疲态来——在饭店喝酒的时候大家都在叫唤,这次高低少喝点安排一个第二场,每次吃饭的时候就喝得五迷八道连摸摸唱都进行不了是几个意思对不对,咱们这次好歹少喝一点安排一下娱乐项目吧,不然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阳痿了呢——但是很难,我们三个坐在一起聊的东西实在太欢乐,特别是那时候扎让捶我那一顿,打得我多少年不敢靠近西北地界,大家说起来都哈哈大笑,越聊越开心,难免每个人一斤多白酒就下去了——然后发小就先不行了,他如今是公职人员,高低是国企干部,喝酒是比较保守的,绝不会喝得自己东倒西歪闹出什么笑话,所以这狗东西往往是第一个就跑了,剩下我和大牲口,俩个人也不知道该干啥,溜达送他回酒店,找个小破摊再喝几瓶啤酒漱漱口,上去酒店问他想干嘛,说是要按摩——现在也方便,都是上门按摩,打个电话叫个按摩姑娘过来,人还没到我们就趴酒店床上睡着了,因此上...
其他的不说,上一次我和发小去石家庄找大牲口喝酒,晚上的烤串稍微吃得辣了一点,发小这个狗东西拉了一晚上稀,怎么也得跑了十趟厕所,吵得我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开车回来的时候(对的,我还是没车本,但是照样开车,你把我求咬了吧——总不能让发小开吧,他拉一晚上刹车都踩不动了,非把我小命送了不可)被我骂了一路——不行你就别撑着,吃不了辣你就早点吭气,吃那么辣还非要喝冰啤酒,死了都不亏...
"的确是老了..."发小拉得跟我抬杠都没力气,气馁地说。+幻`想¢姬′ ,追~罪¨辛\漳!结-·2?芭^墈?书+蛧? \唔_错+内!容?
"你老就老了,别拉挂别人——老子辣辣的吃得满头大汗,再狂喝一通冰镇啤酒,爽到飞起,今天爬起来我觉得精神抖擞,整个人比昨天还嚣张跋扈..."
"你的确是...精力比我旺盛...为啥呢你说?"
"因为我无家无口无牵无挂,没有忧烦五谷事,一心只修逍遥人,当然就天下无敌——你不一样,你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难搞的老婆(其实这些年好多了,刚结婚的时候他老婆追着他打也就罢了,嫌弃我老勾引发小喝酒,曾经从南天门把我撵到蓬莱东路,追着我跑过五六个街口),操的心不一样,导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