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位置光线暗淡,而且有头发遮挡,看不清明。
“新娘?”
“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当执刃的,
是宫二先生,宫尚角。”而颈间的武器在上官浅的话语,宫远徵愈发满意的神情中被放下。我垂下眸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却在此时,隔着一层门板,宫尚角的声音响起,低沉中平淡,似乎真的带着疑惑:
“你很了解我吗?”
宫尚角走出来,一丝极淡的血腥气传入鼻间,很自然地将目光从上官浅移向身侧的另一个人。穿过垂碎的发须,极细但有两指长的血痕停留在脖颈处,而受伤的人仍然一声不吭,就像一只已知危险靠近,正暗自躲避的幼兽一般,没有逃生的机会,且也无法主动逃离,只能等待救赎。
宫尚角心里,不由地为此感到好笑。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我跟着她一起,向宫二先生行礼。同时地,脖子上的伤口撞进宫远徵的眼里,原本还轻松的神色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他看向自己的哥哥,注意他的表情,只是还没听到宫尚角的吩咐,便有上官浅的声音出现:“林姑娘,你怎么受伤啦。”
虽然但是,宫远徵的心情突然间就不美妙起来,他理解到哥哥默许的意思,将说话的对象投向两人,目光盯着一直在静默中出神的人。
他看出来了,她一直在神游。
“你们,跟我过来吧。”
在上次脉诊时,所有新娘的状况都已被暂时记录在册,宫远徵吩咐在所的医师领着上官浅去抓药。我用帕子捂住受伤的地方,
将袖撩起,手腕放在案上,等着一旁的大夫为我诊脉。他将垫布放好,以层隔绝相触的机会。宫远徵将药柜里的药膏拿出来,但没有选择即刻过去,他在思考不远处,这位新娘的异常。
就在错身走过之际,宫远徵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间,感觉十分地熟悉,但是搜寻全部的记忆,却总是与核心擦肩而过。
放下手中的帕子,看着上面留下的一道血痕,而此时正巧一瓶药膏被摆放在面前。
随着起身,“多谢徵公子。”
“不用感谢。这是祛疤的药膏,算是……我的赔礼。”宫远徵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也算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您不必拿药,将药方给我就好。”只是医师有些为难,但宫远徵给了他示意,
我才能拿到这张药方。只是被旁边的人率先接了过去,他问我:
“只要药方,为何不取药?”
“只是现在不取,等以后有需要自会取药。”轻轻笑下,委婉地解释了一下尴尬的情况,“那……徵公子,能否…”将它给我。
宫远徵收回手,“等你颈上的伤口包扎好后,我再把它给你。”
宫远徵则注视着药方的内容,发现应有些改动之处。若是使这药方能长期有效的话。
。
脖颈上缠着纱布,除了那瓶去疤药膏,其余的药品均被我放在竹篮里。回来女客院落里,正巧碰上热闹的场面。
所有新娘,侍女侍卫,还有宫子羽和金繁侍卫。面上无风无波,浅浅微笑,
看着在场所有人,在他们投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不解的神色。
“这是怎么了?”握紧竹篮的提手,扫视周围的一切,最后我把目光放在侍卫端起的托盘中,红色的毒粉与木盒中碎裂的瓷片。
“姑娘,不妨解释一下吧,这毒粉为何会出现在你房中。”
“我怎么知道?”
“我这刚回来,就看到你们,还有这里面还知道被谁倒进去的红色毒药。”走了几步站在众人靠中心的位置,离宫子羽只有两步之遥,“羽公子不会想说,是我下毒害得姜小姐吧。”
“毒药在你房间里找到,人证物证据在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扑了扑身上的灰尘,看着面前的宫子羽脸上的笑意变淡,面上疑惑:“哪来的人证?”
“不会是你吧。”目光落在宫子羽身边的云为衫,随后再转回来,“羽公子,你来女客院落查案,不会只搜查了房间,其他就没有了?”
声音之诧异,但面上无辜,“询问案发当日人物踪迹,案件发生时人是否有不在场的佐证,还有是否行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