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预想得还好,姑娘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也许再过半个月就能回家和家人团聚了。”笑得很开心,陈如笙听到我的话。
“多谢你,阿宥。”微微红了眼眶,她向面前的人郑重地行了一礼。跪坐在她面前,我扶住她的手臂在接触地面之前。
收回手,轻轻的问候,嘱咐道:“陈姑娘安心养身体,等你痊愈后再说一切也不迟。”陈如笙曾经中过毒,不过她家人不知,自己也不曾察觉。一些大夫只诊断出她身体虚弱,却不知道是何引起这样的症状,所以只开些强身健体的药。
这才耽误了时间,严重了病情。中了这种毒,就相当于身体被开了一道难以愈合的创口,病毒细菌自由穿入体内。
不过也幸好,陈如笙本身身体强健,才能抵御这么长时间,不然……大约宫门又要再多一个刺客了。
我出去房间,沿着楼梯而下。踏在木板上,透过敞开的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人。上官浅是宫尚角所选的新娘,将作为随侍入住角宫,
今日,是接她去角宫的日子。
只是没想到,是宫远徵来接。我停在原地,没有动作。于是便预料会看到接下来的一幕,上官浅佯装摔倒,想获取宫远徵的暗器囊袋。
我收回视线,不再看他们。便默默转身,准备去往一楼的里室,打算单独待一会儿,自己呐,
还是不淌这趟浑水比较合适。心里闷闷的,但这种感觉并不好。
我不喜欢,也拒绝。
“阿宥姑娘。”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看到楼梯半腰站着的云为衫。适时的声音不大不小,轻盈柔软但足够被门外的人听见。
云为衫又是你,真是阴魂不散呐。上官浅微微笑意,收回了探出的脚步,同时掩饰住有些烦躁的内心。上官浅也意识到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个医女。
只能再找别的机会了。
“不知你今日可有空闲,”云为衫走下台阶,双方微微俯身,也算打了个招呼。“上次与姑娘相见便觉得亲切,”
“不知姑娘可愿意和我一起去走走,说说话什么的。”拉住我的手,在自己默许的情况下,向里室的方向走去。
宫远徵注意到声音的来源,正巧就看到我们离开的背影,不由地皱起眉头。她怎么今日来女客院落,问诊日子不是还没到么。
“徵公子,我们不走么。”听到声音,宫远徵的视线移向面前的上官浅,
转身:“走吧。”
回头看向他和上官浅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前,目光移向云为衫,假装探究询问道:“云姑娘,愿意随我去里室坐坐?”
一楼里间是供我暂时休息的地方。
,
“怎么认出我来的。”
酒不饮而人自醉,耳侧莹莹的白玉耳饰,颤动。女子的馨香萦绕在鼻间,云为衫扶住,不让她从靠椅上摔下来。
“第一眼,”
“而且你也没隐藏不是吗。”云为衫看着我,面上流露些许笑意。
重新靠回在椅子上,我拂开她的衣袖,露出里面的手腕,指腹轻轻按摩。“没想到……是你来宫门执行任务。”
半月之蝇已经被云为衫吃了。
“离体内它的暴动还有几天时间,找到出宫门的理由了吗?”
半月之蝇,严格来说算蛊。蛊虫进入人的经脉之中,隐在皮肤之下。最近,确实有一些不适感,但也能忍受。
只是突然,瘙痒异动,在血肉之中。云为衫将我的手按住,然后亲眼看见手臂侧皮肤出现小型的凸起,缓缓蠕动向上臂。
可怕极了。
我的手被云为衫攥住,随之而来便听到她急促的喘息,目光上移看清她额头侧面布下的汗水,眼中泛出血丝。
突如其来,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剧烈的痛苦席卷全身,云为衫捂住胸囗,仿佛喘不过气来。
让她靠在身上,自己则轻轻按摩手臂的肌肉,想让云为衫放松下来。
灵力通过接触的位置注入体内,渐渐让身旁的人平静下来,一种安稳感涌入心头。云为衫依靠着她的肩膀,慢慢闭上眼睛。
无声地叹息徘徊在心头,还是这么弱啊。说实话,我没想过这次的配方效力还挺大的,你这只小蛊虫实在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