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诧异地发现,这个点儿本该敞门营业的酒楼,居然在大门上挂了“中午取消营业”的牌子。
甘甜甜探头往里望了望,注意到酒楼里已经开了灯,小琪站在收银台后,像是在打电
话。
于是,她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她甫一入内,门梁上的风铃便“叮铃”作响,小琪听见响动,惊喜地抬头道:“你们回——”
待她瞧见甘甜甜的脸,又登时塌了表情。
“怎么了?”甘甜甜纳闷地走过去,手撑着收银台的桌面,左右环顾问道,“怎么这副表情啊?你在等谁?今天怎么不营业了?出了什么事儿?老板娘呢?”
店里除了小琪,竟然一个人也没有,连新招的几个年轻跑堂也没在。
“甜甜......”小琪沮丧而又愧疚地,将手上座机的听筒放了回去,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我们干坏事了......”
“啊?”甘甜甜登时脑补出了一个,比偷税漏税还要严重的罪名,“你们洗钱被发现了?!”
小琪:“......”
“不是啊!”小琪哭笑不得,她瘪了瘪嘴,说,“毛佳佳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叫做不见了?”甘甜甜莫名其妙,“她是反常地出门了?还是原地化作一股白烟消失了?”
“都不是啊!”小琪带着哭腔,伸手给了她手臂一巴掌,嫌弃她的不正经,“今天早上你没在,我们几个起床了后,兰叔就打电话把老板娘叫到了家里,然后兰叔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当着毛佳佳的面儿给说了......”
“然后呢?这她就走了?”甘甜甜不信,反问道,以她对毛佳佳的认识,她一定会把黑水反泼回兰叔或者甘甜甜身上,比如:埋汰他俩勾搭成奸,而甘甜甜看自己不爽,给兰叔吹枕边风故意诬赖她,想赶她出去之类的......
她还没脑补完这一段狗血的片段,就见小琪以一种同情而又悲悯的眼神瞅着她,难启齿地支支吾吾道:“她不承认,她说是兰叔昨天晚上想强了她,她不愿意,兰叔就想今天污蔑她,逼她就范......”
擦,比她想象得还严重,甘甜甜囧囧有神地保持着僵硬的笑容,摆手示意小琪继续说:“她还说昨天晚上你也在,还帮着兰叔欺负她,狰狞地笑着剥她的衣服......”
甘甜甜:“......”
甘甜甜彻底被毛佳佳打败,她额头“嘭”一声磕在收银台上,安慰自己被黑的心灵,不住默念:不能跟精神病一般见识......不能跟精神病一般见识......你要是猜得到精神病的言行,你也就成精神病了......
她缓了半场,自我纾解完毕,鼓起勇气抬头问道:“然后呢?”
小琪闻言顿时又哭丧了脸:“然后老板娘就说让她去医院看精神科啊!然后阿南还实诚地补了一句,反正她有医保,不用担心住院治疗的费用!毛佳佳当时脸就青了,跟得了狂犬病一样,逮着所有人挨个喷了一头一脸的口水,拎起桌上的包,冲出门就走了!”
甘甜甜闷-哼一声捂脸......
精神病人敢这么直接刺激嘛?!
“现在怎么办啊?”小琪急地在柜台后手足无措,“大家找了几个小时了,都找不到她!她电话也关机了......怎么说也是同事,她要是出事,我们也是会难过的呀......”
我也不造啊......
甘甜甜难为地垂着脑袋:“意大利坐火车又不用实名制,除非她坐飞机了......不然我
也不知道怎么追踪她......”
“老板娘没让报警嘛?”甘甜甜突然仰头期盼地问道,“能不能报警?”
“报了,可是警察不受理......”小琪委屈地道,”她才走丢三个小时,而且又没有精神病记录,不在目前可受理的范围内......”
甘甜甜跟着焦急,手指头在桌面上不住敲击,速度越来越快,像暴雨砸在桌面上,忽然她动作一顿,蹙眉纠结了片刻后,毅然掏出了手机,在她干净得可怜的通讯录中,选择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世人总是有很多的偏见,他们见惯了死亡的法-医,就应该是已经对生命持有冷漠无视态度了的,其实不然,他们见惯了世事无常的死亡,反而对生命存在敬畏。
甘甜甜将手机放在耳边,数着里面“嘟嘟嘟”的提示音,连心跳也一并加速。
电话接通的一瞬,甘甜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