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赵拙言终于吹燃了火折子,慢慢将火苗子凑到了金票下边。林岁晚看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着急得频频给她祖父使眼色。这么好金票,烧了它干嘛啊,留着以后万一有机会洗白呢!快要点着的时候,赵拙言陡然回过神不得还有些作用呢,你不就拿着它敲诈走了我所有的私房银子么。”“呵,蠢货!”林晔亭冷笑骂道。赵拙言也不生气,乐呵呵地将金票收了起来,又眯眼怀疑道:“妹夫,都在这儿了?你没私藏吧?”林晔亭面不改色道:“没了。”另外五张不是金票,也不是两江商会所印制。估计是赵华莹买首饰的时候,珍宝阁给找的零,就不必拿出来了。林岁晓立在旁边围观了全程,此时神色恍惚道:“外祖父,您当年在大理寺地牢里割腕取血,于斑驳石墙上留下那七言八句绝唱时,是不是就已经知道这金票的存在了?”赵拙言难得被问愣住了神,讪讪道:“那、那个,呵呵……”林岁晓已经知晓了答案。温润少年瞬间变得一脸茫然,身形萧索地转身出了正堂。赵拙言纳闷道:“晓哥儿这是怎么了?”林岁午木脸,公鸭嗓子一板一眼道:“外祖父当年乃白鹿才子、六首状元,有铮铮傲骨与两袖清风,冒死劝谏实乃大旻栋梁!即便含冤流放十多年,也依然是文人之楷模,
儒家之魁首。”
“您昔日割腕写下的诗句,如今已成了京中文坛之绝唱,
好多读书人即便花大价钱买通了狱卒,也要进那大理寺地牢里瞻仰一回呢。”
赵拙言神色逐渐变得尴尬:“那、那倒也不必如此,我也就是随便写的,没必要让大理寺白赚了银子才是。”林岁午并未听进去,还在继续道:“大哥也曾进去看过,回来便默写了下来,还曾与我分享过。”“那诗辞藻惊艳,行文如流水般顺畅无阻,又如山峦般跌宕起伏,字里行间,俱是视死如归的高风亮节,舍生取义的壮志豪情。”“大哥读后还写了万字感言,真情实感地为您鸣过不平。”林岁午其实也想写来着,只是碍于文采有限,写了百十完后,也神情不甘地离开了。林晔亭实在没忍住,抬腿踢了赵拙言一脚。赵拙言“哎哟”一声。他揉着痛处,砸了砸嘴,心脏十分强大地倒打一耙道:“嗨,年轻人嘛,还是要多练练心态才好。”林岁晚叹了一口气,抱着小灰陶罐子也出去了。她得去安慰安慰两位亲眼目睹了偶像塌房的兄长。赵拙言看着小外孙女嫌弃的背影,终于捂着胸口惊讶道:“老夫刚刚是不是叫一个奶娃娃给鄙薄了?”周红英嗤笑道:“是的,相公,没想到你以前竟然还这么出息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