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找死道:“唉,妹夫,妹夫!你倒是应个声啊,不是大舅哥说你,就你这闷葫芦性子,以后肯定得吃大亏,瞧瞧,被流放发配了吧!”
林晔亭暗暗运了一口气,心想这厮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赵拙言一口一个“妹夫”地占着口头上的便宜,但其实真正论年纪的话,林晔亭比他还年长将近一岁。林晔亭的妻子赵婉娘与赵拙言并非同胞兄妹。赵婉娘之父赵简之,与赵拙言之父赵繁之乃同族兄弟,都出自于扬州百年世家赵氏之嫡支正房。若只论血缘远近,两人已经是出了五服,可关系却极其要好,即便都各自成婚后,也依然亲如一家似的。赵简之一生只得一女,赵繁之却儿子多得快要养不起,索性就挑了一个读书最好的,连夜打包过继给了好兄弟。赵拙言自小就没个正经,半点也不介意被自己亲爹送给了隔壁的干爹。都是爹么,能有多大差别呢?还白得了一个比自己小半岁的软糯妹妹,当真是赚了!林晔亭放下酒碗,淡淡道:“你被流放,要把你的名字从岳父名下划去,他要换一个孝顺老实的儿子,重新过继到岳父名下,婉娘没同意。”杀人诛心不过如此。赵拙言瞬间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似哭似笑道:“你这人太正经,当真是没意思得很,婉娘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