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其他人意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还需要问人?我替长公子来定亲,要不要是你来决定。”骨碌小癸看他这为难表情,闷哼一声,拐杖敲击地面,恨铁不成钢,“现在有辛氏已经拆得四分五裂,大量外族势力融入,若是我们不能稳住局面,后果是什么,你比我清楚。
作为国君,辛屈将这一切看得清楚,所以他的选择,还是偏向你们的。
这一场联姻,就是一颗定心丸。
不管之后辛屈如何做事,燕国的下一代国君,始终是咱们有辛氏之后,这样一来,三代以内,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如此还不好?再者,辛莼那孩子你是见过的,温文尔雅,勇武过人,辛屈对他的训练从上到下都有,完全就是按照储君培养的。
他登基,你的女儿就是燕国夫人,你未来就是国丈,有这层关系在,你们不更能安心?”
宁石戊见被点破了心中不安,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只是……单纯的订婚,真的没问题吗?鬼方,前车之鉴啊。~1~8,5.t`x,t-.!c¢o¨m^”
“鬼方那是心里有鬼。”骨碌小癸瞪了一眼他,“你若是心怀不安,那简单,等婚期定下,我让辛屈接的女儿入宫培养。
只要入了宫门,辛屈还能不认?
他要脸的。”
宁石戊手指几次颤抖,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都止住了。
辛屈请骨碌小癸来,本身就是一个态度了。
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做媒,同时还是给一国之君的长子做媒,若是宁石戊选择不答应,那么他大概率会被辛屈想办法清理出局。
而且速度一定飞快。
因为大邑商与燕国之间的战争倒计时越来越近了。
这一仗的呼声其实很早就开始了。
但因为他们这些中年人还在,挡住了年轻人的升迁途径。
而且辛屈也不止一次跟下边透露,战争很快就会到来。
至于为什么不是现在,因为他们在整个天下之间,并没有太多人心。
因此需要缓,需要储备,一旦开战,就是长达数年乃至十几年的战争,燕国所欠缺的底蕴太多了,不能不进行准备。
但这样的说辞,拖不了太久的。
在开战之前,辛屈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不管是选秀还是给子嗣联姻,都是为了团结与安抚众将士。
骨碌小癸作为老人,一路看着燕国壮大,他也察觉了孩子们的龃龉,但到了他这个年纪,所求不多,子孙也都有出路,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着保卫子孙富贵的国家不生乱。
宁石戊的犹豫,让他很失望:“你啊,瞻前顾后,好谋无断!少年时就是如此!这么多年下来,你还是没变!
我且问你,你还有什么野心?”
“没有。”宁石戊摇了摇头,“只是我若答应了婚事,那些人会怎么看我?”
“辛屈会让你损失什么?”骨碌小癸反问,“他以前行事或许喜欢用险,但你也能看出来,连妟氏这样的力量,他都能忍着,在妟氏最需要的时候真心以待,妟氏现在如何了?辛屈指哪,他们打哪,丝毫没有任何的逆乱态度。
对于辛屈来说,他要的从来不是一时得失。
你却要谋算这一时得失,舍本逐末?
你要考虑的是自己与后嗣,而不是其他人。
还记得你少年左右网罗的人,有多少与你同路,又有多少与你歧途?有本事的人,是压不住的。还跟着你的,又有多少酒囊饭袋?”
骨碌小癸有点生气,语气也重了,手中拐杖不时触地,激得他一阵咳嗽。
寺人在边上看着,赶紧上前帮他理顺气机。
宁石戊赶紧给他倒茶,让他平静下来。
“知道为什么你们总是不能赢辛屈吗?当初我们这些老头聚在一起,选他当族长,不仅是因为他有急智,更是因为他知道如何给族内带来粮食。
在温饱没有解决的时候,谁能带来粮食,谁就能获得一个氏族的掌控权。
他那个时候,心智还不够纯熟,但也走过很多部族。
他朴素认为,日子想过好,甚至想要成为别的部族座上宾,手中必须要有筹码。
而有辛氏,就是他当时最好的筹码。或许初时,他只是想要将日子过好。
但随着他的调整与下边的利益捆绑,他已经变了。
他现在是君,是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