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的废物,他们纵有御兽功法书籍,又有何用?”
金石开道:“你怎知我们的死,不会让他们改变?”
“改变?你没见方才他们不战而走、弃师而逃?说不定将来真会改变,不过却是弃九牧,投魔域。依我之见,不如趁你们还未死去,赶上去斩草除根,免得将来连累你们遭人唾骂。”
张枫道:“不管他们未来如何,起码现在的他们不会和你们一样,视人命如草芥!”
“你们自寻死路,只不过拖延了片刻功夫,你们觉得这片刻功夫,能逃出几个微不足道的凡夫俗子呢?”
江璇道:“在你们眼里微不足道的人,也有着自己的亲人朋友,他们是一个人,却也不是一个人,我等虽死犹荣。”
“莫非这就是你们自寻死路的意义所在?”
毕竹盛道:“这是我等道义所在,焚琴煮鹤之辈,穷此一生,不能得知。”
“哦?是吗,只是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你们的死,一文不值!哦,险些忘了,你们倒在地上,可能看不到城中的血池,让我们帮帮你们吧。”说罢,古辛望去六使者。
六使者领命,盘膝而坐,高举魔兵,依次道:“嗜”、“炼”、“噬”、“蛊”、“蚀”、“罹”,魔兵上便各有一道血柱冲天而起,等在天际,汇聚成一面巨大的血色之镜,血色之镜飞旋压下,御兽垣中的六处地方,各有的一座六使者布下的血池轰然决堤,煞血冲出,沿着街道上青砖的缝隙交织乱窜。还在逃跑的城民、牲畜沾血无不倒下,体内之血被不断夺出体外,汇成血河来在七魔脚下,七魔汲取血中精华,以此茁壮自身,各个受益匪浅,而无用之血被弃之街道,滥流城中,不出片刻,城中飘满了血腥味,生灵之血染红了整个御兽垣,御兽垣真地成为了一座血池。
五位老师望着眼前漫延的血腥之河,死了多少人,大概可估计。
古辛一边吸取血河中的精华滋养伤势,一边道:“放心,这次的‘血煞精魄’不是为了杀你们,只是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有没有信口雌黄。这样的御兽垣是不是可以称之为‘血池’?”
方浩想起刚才古辛的中伤之言,忆起过往种种,他好生悲伤,好觉茫然:“我以为有教无类,遂呕心沥血,创下御兽功法。御兽功法啊,难道你真的不能化育人心?”
“看够了吧,那么倒在血池中吧,这样,便可永远与无情魔域同在!”古辛随手施出“幽冥血光”,眼看就要让方浩身首异处时,一个土黄色的壳形忽然出现,将他致命一击挡下。
古辛“嗯?”了一声,转头一看,街道尽头出现了一个身穿粗布衣衫、面容粗犷的男子——正是刚过加冠之年的任平生,他手上有一只褐黄色的小乌龟正扒拉着四肢。
古辛犹似自言自语道:“又来一个白白送死的么?”
任平生跃过血河,走到五人身前:“老师,弟子回来了。”他得御兽门授业之恩,不忍抛弃五位恩师,于是谎称寻找父母逆人流回返。虽然同门看不起他,可他放心不下五位老师,沿路找到这里,正巧碰到古辛行凶,便毫不犹豫的让自己驯养数年的御兽——土灵龟出手相救,方才功法乃是这御兽土灵龟的“土之盾甲”。
方浩有些愧疚,也有了些许心安:“平生……”
任平生道:“门主老师不用如此,那件事弟子早已想通。”他指的是进入御兽门需要金钱一事。正是进入御兽门需要金钱一事,使御兽垣、御兽门中有格外多的纨绔子弟,这些子弟看不起穷困的、靠着挪用给父亲治病的钱得以进入御兽门的任平生也是自然,当然,这些子弟遇事先逃也再正常不过。
方浩望着城中的纷乱惨相,道:“平生,你是御兽门中最努力的一个,我不能看着你无谓送死。你爹娘辛苦半生,你怎能让他们老无所依?”
任平生微微摇了摇头:“爹娘养我,老师教我,我方成人,岂能顾此失彼!这是弟子觉得唯一比那些同门的公子少爷们高贵的地方,这仅有的高贵我必须坚持!”
方浩欣慰点头:“你有这颗心就行,记住,这颗心是修道的根本。”说罢,再一次的站立起来,将任平生拨在身后,也将御兽门门主令牌塞给了他:“御兽门的兴衰都系在你身上了,快走!”
古辛听的不耐烦:“说完了就让本护法送你们一起走吧。”说罢,挥动蚀日吞月轮,这一次,他使出了威力绝伦的“蚀日之轮”!
方门主望着眼前不断逼近的日全食,那里照映出惨遭蹂躏、烽烟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