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对而坐,十指紧扣,夜漓运起魂力,慢慢输与鹤青,在鹤青身上周身运行,过了一会儿鹤青的脸色稍转,而夜漓的额头则沁满了汗珠。
“好了夜漓,已十分够了。”鹤青说。
他见夜漓又为了他累得香汗津津,轻喘着气儿,耳边的碎发都被汗浸湿了,他看夜漓的眼神越发迷离了,一时乱了方寸,心嘭嘭直跳,只想与她亲近一番...
鹤青不自觉地慢慢凑过去,靠得越来越近,眼看鼻尖就要碰在一起了...
这时几声刺耳的响动传来。
起初他们沉浸在意乱情迷之中,都没有在意,以为是听错了,直到这声音规律地持续了一会儿,才引起警觉。
侧耳一听,似乎是有人在挠墙,而且一下比一下重。
“谁在那里?”夜漓问道。
对面的牢房忽得一亮,一张树皮悬空燃烧,原来是夜漓施了明火符。
但视线范围有限,目及之处并没有看到对面牢房里有什么人,但抓墙声还在继续,过了好一会儿,正当夜漓与鹤青的防范稍稍松懈下来,一个断臂之人冲到牢笼边上。
那人满脸灰黑,衣服上沾满了暗红的污迹,似乎是干透了的血,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只有眼珠子雪白,还瞪得老大,看上去惊悚极了。
“二皇子?”鹤青认出此人正是此前在皇宫被卸去一条胳膊的西虞二皇子。
“是他?”夜漓捂着脸:“妈呀,吓我一跳,真是比鬼都可怕。”
“原来他被关在这里。”鹤青陷入深思。
“怎么了?”夜漓问。
鹤青说:“你还记得那天他冲上大殿质问皇后吗?你说他会不会是知道了点什么...”
“问问?”
“嗯。”
夜漓想了想,又摇头:“这么远,摄魂术不好施展。”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西虞二皇子!你们竟敢这样对我!”二皇子开始喊叫,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这一举动很快引来了监狱的守卫,夜漓与鹤青为了不引起注意,背过身去。
“吵什么吵什么?”守卫是个留着剃头的壮汉,他打开牢门,对着二皇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你现在就是个阶下囚,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金尊玉贵的皇子殿下呢?”
夜漓与鹤青默然交换了一下眼神。
“再吵,再吵要了你的命!”等守卫打痛快了,重新将牢门锁上,离开了。
鹤青说出了他的担忧:“再这样下去,这个二皇子恐怕是活不长了。”
夜漓看了看掌心的贯穿伤,心下黯然,她本来是可以脱去这副躯壳,近身对二皇子使摄魂术的,但她身上的拘魂咒只解了很小一部分,魂魄被困在肉身之中无法脱离,施展不开。
“夜漓,”鹤青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抓着她的手说:“你手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离开古井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
“没,没什么,”夜漓打马虎眼:“哎呀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接近二皇子,把他发现的事情问出来。”
夜漓开始喊:“来人啊,来人啊!”
“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一个都活得不耐烦了?”刚刚那个打人的守卫又来了,他看上去一脸怒气,显然对清梦被搅十分恼火。
“我饿了。”夜漓理直气壮地说。
“你饿了?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你给我等着!”
守卫不知是睡糊涂了,还是打人打上了瘾,居然忘了自己在夜漓手上吃过亏,去取了烙铁,开门进来就要打人,但他刚举起来手中的烙铁,整个人就僵住不动了。
夜漓冷笑一声,守卫手上的烙铁就掉落下来,正砸中他的脑门,砸得他一脸血,夜漓不慌不忙地从守卫身上摸出钥匙,与鹤青一起打开对面的牢门。
“救我...救我...救我出去。”二皇子像人彘一样爬过来,用他那未被砍断的手抓着夜漓的脚踝,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们救我出去,啊?你们要什么好处,我都给你们!”他因为极度害怕,声音都颤抖了,整个人哆嗦个不停。
夜漓鄙夷地踢开他,嘲笑道:“我要皇位呢?你也给我吗?”
“给!你要什么我都给!”二皇子哀嚎道:“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们救我出去吧,啊?或者给我一个痛快,求求你们了...”
“你先冷静一点,”鹤青安抚他:“别再把守卫给惊动了,我们会想办法把你